洗衣劑濫用殺蟲劑調查（1）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驗出百滅寧農藥76.3PPM

「您和家人是否會常沒理由的打噴嚏、眼睛紅癢、皮膚紅疹過敏？….罪魁禍首就是無所不在的塵螨！台灣過敏患者過敏原幾乎皆由布織纖維內的塵螨及其排泄物引起，唯有透過有效洗淨衣物，才能徹底去除家中塵螨」─取自〈妙管家網站〉抗敏防螨洗衣精廣告宣傳字樣。

曾幾何時，洗衣服這件日常生活的小事，在廠商廣告灌輸下，觀念已變成洗乾淨還不夠，必須達到殺菌、防螨的效果，才叫真正地把衣服洗乾淨。但您可知道洗衣服要同時達到洗淨、殺菌、防螨的多功能效果，背後得付出什麼健康風險與污染環境的代價？

上下游新聞市集經過半年的追蹤，針對市售35個品牌宣稱具有「抗菌」或「防螨」的洗衣精進行調查，發現絕大多數品牌洗衣精的成份標示，僅以「抗菌劑」、「防螨劑」等字眼籠統帶過，不但未詳盡標示出所使用的化學成份，其中「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竟含有國內外普遍用來做為農藥與環境用藥的化學成份「百滅寧（Permethrin）」，檢出濃度遠超過蔬果農藥殘留檢出限量的數十倍到數百倍不等，不同批號檢出數值分別是76.3PPM（PPM為百萬分之一濃度）、37.8 PPM與44.6PPM。（用於一般蔬果農藥殘留容許量為0.05ppm）

百滅寧為殺蟲劑，屬於環境荷爾蒙的一種

百滅寧（Permethrin）為合成除蟲菊類的殺蟲劑，屬高脂溶性，被認為是環境荷爾蒙的一種，對動物子宮具干擾作用。用於一般蔬果時，農藥殘留容許量為0.05ppm。除了被當做農藥，最常被當成居家環境用藥，防治蟑螂與病媒蚊。
根據美國環保署的資料，百滅寧依照結構式的不同，被分類為中等（moderate, classⅡ）或非毒性農藥（non-toxic, classⅢ）。在人類身上，會對眼睛和皮膚造成過敏；在環境中，會對水中生物、蜜蜂與野生動物造成極大毒害。因此美國環保署規定產品中若含有百滅寧，必須有警告（warning）或小心（caution）的標示，而百滅寧也被列為限制性使用農藥（Restricted Use Pesticide, RUPs），需有執照才能販賣。
在台灣，百滅寧依照用途，如為居家環境衛生的範疇，應以環境用藥管理法規範，向環保署申請「環境用藥許可證」登記，使用在指定用途。
然而上環保署的「環境用藥許可證及病媒防治業網路查詢系統」，並未查詢到任何關於百滅寧可使用於洗衣精或界面活性劑的資訊。究竟「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當中的百滅寧從何而來？何以殺蟲劑會進入妙管家洗衣精？

根據「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的成份標示，上下游記者找到產品宣稱抗敏防螨的來源「澳州Health Guard防螨制菌劑」使用說明書。製造商「台灣妙管家股份有限公司」在「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產品包裝上，宣稱「澳洲Health Guard防螨制菌劑經澳洲MONASH大學實驗證明，可有效去除衣物99.9%以上之塵螨，抑制黃金葡萄球菌、大腸桿菌和黴菌生成，徹底去除衣物可能過敏原」。

不過根據上下游記者取得的HealthGuard物質成份安全資料表（Material Safety Data Sheet），這個妙管家廣告宣稱的防螨制菌劑，含有10%以下的「百滅寧」成份，使用說明書當中，並未見到任何推薦加入洗衣精或任何界面活性劑（如清潔劑）的用途。

在HealthGuard的使用說明書中，這項防螨抗菌劑主要推薦用於紡織品工業，可以在聚酯類纖維、丁苯橡膠（SBR latex）的製程當中，加入限量的HealthGuard液體，用以生產具有驅蟲、防蚊與抑制微生物滋長效果的化學纖維。這些帶有HealthGuard防螨劑的化學纖維，可以製造防蟲蚊帳、防螨寢具、地毯、紗窗等產品。除此之外，HealthGuard液體亦可稀釋後噴灑於地毯上，消除因細菌滋生的臭味。

不過在HealthGuard的物質成份安全資料表當中，強調其產品可能對眼睛、皮膚造成的風險影響，例如接觸皮膚可能產生過敏，不慎接觸眼睛會造成傷害。對水中生物有高度毒性，也會對水體環境造成長期負面影響。(http://www.amah.com.tw/product2.asp?id=149)

美國環保署：不建議將百滅寧使用於貼身衣物

不只HealthGuard物質成份安全資料表與使用說明書當中，有建議帶有百滅寧成份的產品限用範圍與提醒使用上應注意的風險，美國環境保護署針對百滅寧在衣物上的用途，也特別提醒不能用在貼身內衣上。

在美國，最早將百滅寧使用在衣物上驅蚊防蟲的是美國陸軍，除了將百滅寧稀釋溶液以霧狀噴灑在軍服表面，另一種方式就是在軍服製作的過程中，將纖維浸漬在百滅寧水溶液當中。後來這套方法傳到民間商業應用，誕生了多種防蟲、防蚊外套與外衣等產品。

根據美國環保署所做的資料分析與風險評估，百滅寧在衣物上的允許使用量非常低，因此一般人穿著帶有百滅寧成份的衣物而從皮膚攝入毒性的風險很低。但即便如此，美國環保署仍強調不建議將百滅寧使用於貼身衣物上，洗滌帶有百滅寧成份的衣物時，也要求與一般衣物分開。

雖然百滅寧對人體屬於低毒性的農藥與環境用藥，但根據HealthGuard的使用說明與美國環保署的建議，百滅寧並不適合做為防螨劑加入洗衣精，因為一般人洗衣物很少會將外衣與貼身衣物分開洗滌，更何況「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外包裝並未標註任何百滅寧成份，使用說明也未提醒避免用在貼身衣物。因此消費者很可能因為廣告宣稱的抗菌防螨效果，將百滅寧使用在洗滌嬰幼兒的衣物上，造成殘留。
(http://www.epa.gov/pesticides/factsheets/factory-treated-clothing.html)

洗衣劑濫用殺蟲劑調查系列（2）洗衣劑添加殺蟲劑的健康風險 「抗菌防螨」缺乏國家標準

對於上下游新聞市集送驗不同批號「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檢測出來的數值分別為發現的洗衣精百滅寧濃度分別為76.3PPM（PPM為百萬分之一濃度）、37.8 PPM與44.6PPM，相關的化學、環境衛生與健康風險評估領域的學者專家，均表訝異，認為這樣的數值已可排除環境背景值，而是人為造成。

專長健康風險評估的台灣大學公衛系和職業醫學與工業衛生研究所教授吳焜裕分析，洗衣精是日常生活用品，使用頻繁，即使在一般正常的洗滌條件下，「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當中百滅寧的殘留量，非常可能對人體健康造成風險。

吳焜裕舉例計算，以檢驗樣本驗出76.3ppm的百滅寧濃度為例，用一杯10C.C.到20C.C.洗衣精加入10公升不等水量，將其稀釋1000倍，在一般洗衣機洗滌環境下，百滅寧濃度仍可能高達0.076ppm，與一般蔬果農藥殘留容許量0.05ppm相比，仍屬偏高。

吳焜裕表示，判斷生活中的農藥、毒物殘留所造成的健康風險，不能僅以單一產品是否超標來判斷。根據WHO訂定的百滅寧攝入安全容許量建議值為5mg/kg/day，以一個體重60公斤的成人計算，每日攝入百滅寧的安全容許量為3毫克。過去認為一般人攝入百滅寧的來源主要為蔬果農藥殘留與環境污染，現在又發現來自洗衣精。將不同攝入來源的百滅寧殘留量加起來，就非常可能超過人體每日的容許量。

醫師：外包裝應加註警語，不慎誤食才知如何處理

記者也將「妙管家抗敏防螨洗衣精」驗出高濃度百滅寧對健康可能的風險，詢問林口長庚醫院腎臟科主治醫師顏宗海。顏宗海表示，過去處理喝農藥自殺的急救案件中，不乏有大量攝入百滅寧而急性中毒的案例，但非常少。他說，百滅寧屬於低毒性的環境用藥，如果遵照使用說明，理應非常安全。
不過令他擔心的是，如果有小孩或成人不慎攝入大量洗衣精，醫師急救時並不知道洗衣精當中含有高濃度的百滅寧成份，很可能會做出錯誤診斷。他建議廠商應該在洗衣精外包裝上詳實標示化學成份，甚至標註警語，這樣醫師處理相關急性中毒事件時，才能做出正確的急救處置。

除了妙管家，其他廠商用了哪些化學物質可以「抗菌防螨」？

而上下游記者發現「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的成份「澳洲Health Guard防螨制菌劑」含有高濃度的環境用藥「百滅寧」後，也陸續檢視市面上其他宣稱「抗菌防螨」的洗衣精品牌，結果發現耐斯企業生產的「白鴿天然濃縮防螨抗菌洗衣精」在產品標示中，也宣稱使用「澳洲Health Guard防螨制菌劑」。不過記者送驗三件不同批號洗衣精的結果，卻未檢出百滅寧的成份。

對此，台大公衛學院環境衛生研究所長蔡詩偉認為，不同廠牌洗衣精添加同樣品牌的澳洲防螨制菌劑，卻各自得出百滅寧高濃度與未檢出的結果，突顯洗衣精「抗菌防螨」缺乏國家標準，因此建議相關政府單位應加強此部份的管理。

「你們檢出洗衣精有百滅寧，還算是毒性較低而可以使用的化學物質。最令人擔心的是，其他各式各樣宣稱具有抗菌防螨效果的洗衣精，我們根本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化學物質，」蔡詩偉說，政府有必要趕緊建立洗衣精抗菌防螨的相關標準，規定廠商哪些化學物質可以用、哪些不能用。

部分洗衣精含有三氯沙，國外研究指出與兒童過敏有關

長期研究與關注環境荷爾蒙議題的清大化學系教授凌永健也指出，百滅寧屬於合成除蟲菊類殺蟲劑，也是環境荷爾蒙的一種，對水生動物有急毒性。洗衣精內有如此高濃度的百滅寧隨著洗滌水體排入環境當中，會對生態環境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政府有必要正視。

這次上下游新聞市集檢視市面上號稱「抗菌」、「防螨」效果的洗衣精，除了檢驗出高濃度的環境衛生用藥「百滅寧」，在部份廠牌洗衣精標示的化學成份當中，也發現三氯沙（Triclosan）。

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秘書長黃嘉琳指出，三氯沙是一種抗菌劑，常見於洗手乳、牙膏、稅口水、洗潔劑當中，當三氯沙與存有餘氯的自來水接觸後，會產生具有致癌性的氯仿和戴奧辛，經由食物鏈的循環，可能就回到人類的食品當中；三氯沙屬於環境賀爾蒙，排放到環境中將造成嚴重的危害。無論是三氯沙或是百滅寧，黃嘉琳都呼籲政府應強制要求廠商在產品外明顯標示，便於消費者判斷是否要購買這類清潔用品。

黃嘉琳表示，其實一般肥皂就有很好的清潔與殺菌效果，如果有更強的除污需求，用小蘇打粉即可，實在不必花大錢購買添加不明抗菌劑或防螨劑成份的洗衣精，以免讓自己曝露在不知情的健康風險下，同時也可降低環境受到污染的機會。

洗衣劑濫用殺蟲劑調查系列（3）檢驗方式說明，並呼籲國家應進行全面檢驗

上下游新聞市集本次進行市售宣稱「抗菌防螨」洗衣精的農藥與環境用藥檢測時，不但遇到缺乏ＣＮＳ參考檢測方法的挑戰，也發現大部份洗衣精的成份標示過於籠統。這突顯目前的洗衣精化學成份物質管理，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呼籲政府主管機關除了應增訂洗衣精的檢驗項目，要求廠商如實在產品外包裝標示使用成份與警語，也應針對洗衣清潔劑展開全面稽查，瞭解是否使用禁用物質。

現行制度未檢驗清潔劑中的農藥或環境用藥

目前經濟部標準檢驗局針對「洗衣用合成清潔劑」的檢測方式與項目訂有CNS2477國家標準，內容包括「PH值」、「生物分解度」、「全磷酸鹽」、「界面活性劑相當含量」、「壬基苯酚類界面活性劑含量」與甲醛等項目，並依據「商品標示法」檢查「中文標示」，並無檢驗是否含有農藥或環境用藥的項目。

另外，在環保署的環保標章產品規範中，針對「洗衣清潔劑」則訂有較嚴格的管制限值及檢測方法。管制的項目包括「界面活性劑生物分解度」、「螢光劑」、「含氯漂白劑」、「三氯沙」、「含氯添加劑」、「二苯甲酮類紫外線吸收劑」、「總磷」、「三乙酸基氨」、「過硼酸鹽」、「乙二胺四乙酸」、「乙氧烷基酚」與「PH值」。

環保標章關於「洗衣清潔劑」的管制項目雖然較CNS2477國家標準多，仍然沒有檢測農藥或環境用藥的項目，而實際領有環保標章的洗衣清潔劑，也僅有17筆。（詳細產品可上環保署綠色生活資訊網）

針對清潔劑作用原理，採取適當的農藥殘留檢驗方法

百滅寧在國內外都被當做農藥或環境衛生用藥使用，但目前國內目前沒有洗衣精中農藥或環境用藥的標準分析方法，僅有農產品中殘留農藥或土壤廢棄物中農藥檢測方法。其中分析農產品中殘留農藥的分析儀器（GC-MSMS）靈敏度較分析土壤廢棄物中農藥的分析儀器（GC-ECD及GC-FPD）靈敏度高，因此上下游新聞市集付費委託美和科技大學農水產品檢驗服務中心，針對宣稱「抗菌防螨」的洗衣精進行農藥分析。

考量到清潔劑的作用原理與親油基有關，因此檢驗單位是採取「ENmethod 15662」，這是歐盟針對油脂含量較高的蔬果所進行的農藥殘留檢驗方法，檢驗洗衣精。由於有明確的檢驗目標物「百滅寧」，結果在三個不同批號的「妙管家防螨抗敏洗衣精」補充包中，分別檢出76.3PPM、37.8PPM、44.6PPM等數值。（國家允許百滅寧用於一般蔬果的殘留量為0.05ppm。（檢驗報告請見文末）

清大化學系教授凌永健表示，這樣的百滅寧檢出數值，已經可排除環境背景值的影響，人為添加的可能性最高。他解釋，洗衣精屬於界面活性劑，具有融合水與有機物質的特性，本身也同時有清潔去污的功能。它是一種具有兩端特性的分子，一端喜歡吸附油脂，另一端喜歡親近水，例如抹洗碗精起泡，此時親油端吸附在碗盤的油垢上，沖水時親水端就將污垢隨水帶走，這就是界面活性劑清潔的原理。

凌永健認為，界面活性劑以化學作用去除衣料髒汙，但塵螨難纏的關鍵，應該在於足上的倒勾會勾住布料，這只要用拍打、清洗等物理方式就能讓塵螨脫落，透過高溫曝曬或烘乾即可殺死塵螨，不太需要在界面活性劑裡添加防螨劑或殺蟲劑。

由於這次只針對「百滅寧」進行檢測，上下游新聞市集呼籲政府有關單位應仿照調查大統黑心油的原料來源方式，針對有問題的洗衣精生產業者工廠，追查化學原料的來源，同時開發檢驗方式，針對業者可能使用的合成除蟲菊類的農藥或環境用藥開發洗衣精檢驗方法，列入國家標準，以把關國人健康與環境。

附錄「EN method 15662」檢測方法，參考 QuEChERS
1g樣品，置於50 mL離心管內
↓
加入5mL去離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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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10 mL乙腈，劇烈震盪1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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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含無水硫酸鎂之萃取粉包(加完後立刻震盪混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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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震盪1分鐘萃取，以轉速3000rpm，離心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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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6 mL上層液，加入含有PSA之淨化用離心管(dispersive clean up )
↓
激烈震盪1分鐘後，以轉速3000rpm，離心5分鐘
↓
取1 mL上層液過濾至分析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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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GC/MS/MS 或 LC/MS/MS分析

洗衣劑濫用殺蟲劑調查系列（4）專家：居家防螨，無須特別購買防螨洗衣精

對於有市售洗衣精為達抗菌防螨的效果而添加殺蟲劑百滅寧，長庚腎臟科醫師顏宗海認為此舉本末倒置。顏宗海表示，生活中的過敏來源很多，就算出現過敏症狀，也未必是塵螨所造成，「應該先到醫院進行進一步的過敏原診斷、判定。」

顏宗海接著指出，即使最後確定過敏源來自塵螨，只要避免使用絨毛家具，衣物勤加洗淨，同時在高溫下連續曝曬或烘乾，就可以有效清除與殺死塵螨，不必特地購買防螨洗衣精使用。

清大化學系教授凌永健說，衛生醫學界就有一種說法，嬰幼兒時期接觸一定量的細菌和灰塵將啟動人體免疫系統，為日後抵禦威脅做準備。如果人們把所有生活用品都清洗得一塵不染，就破自己自己來壞了免疫系統該有的能力。

英國「每日郵報」根據一項統計數據報導說，去年英國人花了約合十二億美元購買清潔產品，結果是過敏病例越來越多。其他方面的觀察研究也顯示生活在農村的兒童比較沒有敏症、哮喘和濕疹這些毛病，原因可能是鄉下比較不乾淨的環境，反而讓小孩的免疫系統可以充分發揮功能。

根據環保署出版的《居家塵螨防治手冊》記載，一般有機物，如黴菌、食物碎屑及人體脫落的皮屑，都是塵螨的食物。例如頭皮屑就是螨類喜歡的食物，因此居家中的枕頭巾、被褥、沙發與地毯上就有相當多的塵螨。

如何防治塵螨，環保署手冊有建議

至於如何防治塵螨？環保署手冊建議每1-2週用水溫大於55℃的清水洗枕套、棉被套、床單與絨毛玩具；避免使用厚重布料及易堆灰塵物品；移除毛地毯、棉毛質料的裝飾品。家中裝潢儘量採用表面光滑的材質，例如以木板或地磚舖設地面，沙發採用皮革，少用棉質坐墊。
除此之外，環保署手冊對於居家的塵螨來源也提供「物理防治法」與「化學防治法」。

物理防治法方面：1. 以空調設備及除濕機保持室內通風及較低（60%）之相對濕度；2. 在豔陽天將榻榻米、被褥、枕頭內胆放在陽光下曝曬。冬天使用烘被機保持乾燥；3. 經常清洗枕頭套、被套、床單等寢具，洗後以熱烘及熨燙，效果更好；4. 經常以吸塵器清除被褥、床墊等處的灰塵及皮屑。

化學防治法方面：1. 在榻榻米或寵物休憩處噴灑含除蟲菊精類殺蟲劑半小時後，以吸塵機清除積塵及皮屑；2. 在室內使用水煙殺蟲劑，先殺螨，再以吸塵機吸去積塵且立刻清除積塵，以免留下過敏原；3. 將吸塵之濾網及吸塵袋先噴上含除蟲菊精之殺蟲劑，以便達到吸塵與殺螨的雙重效果，吸到的灰塵也需立刻清除。